「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」
1600字奉上,圣诞节快乐,下礼拜六日可能更新,之后就要等一月二十六后,評論区见!
下礼拜可能不虐..(?)
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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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窗外滴答的雨声,Can模糊地坐起身子,
撑起因长途飞机而四肢酸痛的身体,
可尝试钻回被窝,再怎么左翻右翻,
依然翻不进梦境,抓起钥匙和雨伞,
决定出门溜哒。
夜行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
心中庆幸还能再次回到这里,再次回到他的老家,
七岁时,一家四口来到阿根廷,
他依稀记得学西班牙语真的是快逼死他和Le了,
不過为了尽快交到新朋友,
小Can真是花不少时间适应语言,
他还记得他第一个学会的单词是哈密瓜,
第二个单词是足球,第三个是做朋友。
第一句学会的话是,我肚子好饿阿!,使用频率第一。
在阿根廷生活了十年,受南美洲文化薰陶,
他泡在足球的世界里,
上课想着足球,放学第一个冲去练习,吃饭时也想,上床后,眼睛阖上的前一秒都在规划战术,
对足球的狂爱是没有人可比拟的,
平常的他完全抛弃脑袋,
思考能力这件事完全被他推卸掉,
简单说他就是个大傻瓜,不会煮饭不会洗衣服折衣服,严重生活白痴,
学习成绩惨不忍睹,美劳课画Gucci被认成是兔子,
除了体育什么都不会,只有足球,上了足球场,他才像是正常人,拥有了大脑,脑回路难得正常。
直到十七岁时,父母为了回去泰国照顾病重的祖母,留下Le和Gucci让他照顾,
他意识到自己是Le的哥哥,而他得扛起责任,
他得找一份工作,以支撑他和乐的大学学费,
毕竟他不想再让父母为俩兄妹的开支而操心,祖母的医药费也并不算小开销。
而Can才能遇到那命中注定的 “他” 吧,
因那难以启齿又不堪回首的那份 “工作”。
Can举着黑伞,漫步街道,仰着头看向低垂夜幕,
一丝丝细雨越過路燈光線而落下,
好似时光没有变化,这时间,这时空仅仅剩下他一个人。
他回想着小时候与父母在这城市的所有回忆,也避开了那不可触碰的区域,
他低头数着自己所踩过的石子,进行单人跳格子,他是专业三十四年老玩家(34歲),
从小养出的习惯,走路不看路,
总盯着地上的石子,Can把石头当作是足球练习,
太专心导致发生几次 “车祸”,
路灯 “软硬度” 实测特遣人员。
一辆深蓝色跑车呼啸而过Can的身旁,一把利刃画破了这夜的宁静,又在顷刻间急煞,
独自坐在跑车上那男人,不可置信地将视线转移到后照镜上,
人行道上的Can瞄了一瞄前方,透露着被煞車聲中止石子游戏的不悦。
“是他,真的是他,他真的回来了?”
车上的男人以最快速度离开车子,走进人行道,站在小径上,盯着朝自己走来的白鞋男孩,
他观察着他,几近要把人看透的眼神,
冷酷地像是要将人置之于死地,比北极带任何一块冰层、一片雪花更有寒意,
眼神漠然得令人备感压力,生人勿近;
那男人冷峻得令人害怕,深邃的五官,
白皙的肤色如同电影中的吸血鬼,
挽起袖子的天蓝色衬衫完美衬托出结实身材,
白色下身显现出他的长腿,成熟大方亦不失优雅..
“嗷,先生,请借过一下”
白鞋男孩注视着地上的皮鞋,并不打算抬头,希望继续单机游戏。
“Can...”
不能再更想念的低沉嗓音传进了Can的耳里,
曾以为这辈子与他的缘分已了然,
Can瞪大了圆润的双眸,徐缓抬起头来,
他害怕不是他,他害怕是幻听,他害怕这是现实,更害怕这是虚假,他害怕回忆涌上心头,怕痛苦无情狂袭,他怕一切有关那人的,所有过去的事物,他害怕的实在太多。
;于是他正脸都不看,丢下伞转身用力狂奔,希望逃开错误时空,他要奔回自己一人的世界,再见到那人,没有勇气面对他,可也还没有勇气面对自己。
现在的Can只是胆小鬼,他输不起也玩不起这场赌局。
习惯性逃跑是保护自己。他一而再再而三警惕自己,无法回到过去。
他必须假装Tin从来没有出现,他必须忘记,他不想再忆起因他而生的爱,恨。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为自己活着,
他无法再想起当初爱一个人的感觉了,他只要安稳的独自过完一生,是一个凡人的最大愿望......
当初掏心掏肺,痛心切骨,不想再承受剜心裂胆之痛了......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。
“为什么总是回忆打扰我的快乐”
“一定是我幻聽又眼花了,是我太想Tin,想到出病了吧,哈哈哈哈哈哈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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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了呐?”
“一眼就好”
徒留雨中的男人,惘然若失。
场景似曾相识又如复印,如出一辙。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晚,
矗立雨中的人眼眶不禁红肿,看着男孩点点泯没,渐渐远去,
奔跑那人亦分不清脸上不断滑落的透明,是雨滴或是泪水。